美妙与狂放：性与自由

　　@其实，我们的挑战不是去解释延蔓四周的破碎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而是去回溯怎样才是个健全完整的世界。

　　@我们若否定自己的罪，那么，就否定了需要基督改变人的大能。当人尝试按照神的要求而活，便会体会自己离标准甚远。福音是奇妙的好信息，基督在我们还作罪人时为我们死；祂赦免我们，使我们自由，可以得着圣灵的能力而活，享用神美善的恩赐。这恩赐包括了爱情与性爱。

　　@信靠的人，路上有欢欣快乐，有亮光，有热爱，有生命的奇妙、豪情，有自由。

　　环顾今日社会，有谁会否认爱情与性欲所带来日益严重的混乱与痛苦呢？离婚、虐儿、艾滋病、约会强奸、性侵犯、奸淫、堕胎、婚前性行为、同性恋；不论你怎样解说这些问题，一切理论都已听得耳熟能详了。

　　我们与破碎的梦争斗，自己和身边亲近的人都受着切肤的痛楚。同事和同学之中已离婚的，都不够三十岁。非自愿的怀孕、公开同性恋的关系、童年被虐待的挣扎、关系破裂的痛伤，还有一些仍在世和已离世的艾滋病朋友。

　　其实，我们的挑战不是去解释延蔓四周的破碎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而是去回溯怎样才是个健全完整的世界。

　　神要我们怎样呢？祂呼召我们为祂活得充实快乐。神美善快乐的真理，要渗透我们生命的每一部分，包括性方面。有时我们辩论性道德至面红耳赤，却忘记了性是神创造的。祂原可以创造以同体分裂来繁殖的人，但祂却创造了两性的人类，能感受肉体快感，渴望情感的亲密，愿意委身于恒久的关系。祂又赐给人养儿育女的责任与快乐，乃是从这性关系所衍生的，这是何等美好的赐予。

　　我们（尤其是基督徒）应该否定伍德罗·亚伦（WoodyAllen）对性的诳语，认为性行为只是空虚无意义的事（可悲又幽默的是，他认为它是所有空虚事物中最好的）。依照神创造的目的，性是人生命最丰饶的一部分。试听《圣经·雅歌》充满官感刺激的想象和《圣经·箴言》对婚姻忠诚的描绘：

　　我的良人在男子中，
如同苹果树在树林中。
我欢欢喜喜坐在他的荫下，
尝他果子的滋味，觉得甘甜。
他带我入筵宴所，以爱为旗在我以上。
─《圣经·雅歌》2章3-4节

　　要使你的泉源蒙福；
要喜悦你幼年所娶的妻。
她如可爱的麀鹿，可喜的母鹿；
愿她的胸怀使你时时知足，
她的爱情使你常常恋慕。
我儿，你为何恋慕淫妇？
为何抱外女的胸怀？
因为，人所行的道都在耶和华眼前；
祂也修平人一切的路。
─《圣经·箴言》5章18-21节

　　神特意将性爱的力量与快乐，规限在婚姻的范围内，因为完全委身才能使爱真正增长加深。祂命令人要忠于两性婚姻，除此之外要保持贞洁。祂视所有越轨的性爱是得罪祂的行为，超过对别人和自己的伤害─这与当今流行的观念，只要成年人双方同意的行为便可接纳，完全背道而驰。

　　1983年我初到哈佛的时候，性g e命早已达成。学生同床而睡，只不过是校园无足轻重的八卦闲谈；可是，对一个十八岁从马来西亚来的外国学生，这样的美国学院生活方式，却使我震惊不已。我生于回教国家的一个信佛家庭，不过很小的时候我便不理家人极大的反对，做了基督徒。虽然我在首都长大，那儿充斥着美国新潮文化，但我家却是典型管教严谨的亚洲家庭。

　　因此，当第一年同房同学经常带男朋友来过夜，我记得自己诧异非常，何以他们丝毫不感到羞耻。我心灵对这罪有强烈的呼喊，但是这里的文化潮流对基督徒的信念漠视。我根本找不出抗议的言词去应对，只能根据权利的理由去申辩，可是这并不能表明我不开心的真正原因。同房很不高兴，认为我是宗教性的判断。这冲突太尖锐了，结果那一年我大部分时间留在图书馆过夜。

　　大家对于这样敏感的题目已经各走极端，怎样才能跨越敌对的墙而有所沟通？基督徒是否真如坊间所指是高傲狭隘的狂徒？到底有没有一种合理且具说服力的理由，让即或不接纳基督教前设观点的人，也觉得按着圣经对性的教训而生活是合情合理的呢？

　　我以基督徒的身分说话，不单因为我们的看法是众多观点的其中一种，拥有发言的权利（信徒在许多问题上，都要用这理由来争取）。我更相信事实上有真理存在──这真理是能够响应现实的。我是个医生，天天都要处理冷硬无情的现实。医生受训时要应付各种假设，但亦要与现实人生中的数据搏力，现实生活发生的事情，怎样凭空期望都不可改变。因此若真有现实这一回事，那么对我们的观点便有很大的影响；因为我们所信所行的，必然有逃不了的后果。

　　当我接受医学训练，便越来越清楚觉得从医学果效来说，圣经性道德的教训，非常合情合理。少年人性行为的盛行，导致无数青少年怀孕、性感染疾病和堕胎问题。性放纵跟盆腔炎症性疾患（pelvic inflammatory disease，简称PID）有因果关系；而后者亦与不育和子宫外孕有关。此外，由于性伴侣众多的女人患病的个案越来越多，才发现子宫颈癌与乳头瘤病毒（papilloma virus）有关连。性病残酷的现实一点也不风光，诸如?疹、梅毒、肝病、艾滋病，在在指出性g e命是个谎言。不错，人自传统道德中解放出来，但却没有免去疾病、死亡和恐惧的自由。

　　人与生俱来拒绝承认行为和后果有因果关系；不过无论我们是否相信，这关系确实存在。最难应用这道理的是爱滋流行病，这也说明这问题非常错综复杂。性行为与过滤性病毒的相互关系，已被证实（同性恋与异性恋性交都会发生）；但为何要连累那些无辜的人，例如带菌父母的婴孩，输了污染血液的人，这是个涉及受苦与罪恶更大的课题，我不打算在此探讨了。虽然许多吸烟的人没有患肺癌，有些患肺癌的人根本从不吸烟，但这并不能否定吸烟与肺癌的紧密关系。因此，否认性行为带来严重后果，实在是自取灭亡的自欺行为。

　　不过，我们对艾滋病人的关爱，与对一个患肺癌者应该没有分别；我们若要坚守信念，也必须同时存仁慈温柔的心。（对基督徒的指责，没有甚么比立场不定和心肠冷硬这两项更大了。）谈及性行为这个话题，若要为真理说甚么话，就必须态度谦卑，极度温和，且要坚持不放弃。

　　人们认为忠于一夫一妻制，禁戒婚姻以外的性行为，是不切实际的公众政策。但无论如何，即或行得不够彻底，这仍是防止大规模性病传播的最有效措施。其实我们并没有认真考虑这件事，因为觉得太难了，无法实行。是的，的确太难。耶稣说：「所有犯罪的就是罪的奴仆。」可是祂接着又说：「天父的儿子若叫你们自由，你们就真自由了。」任何真正的选择，都必然有其后果；虽然神往往容让在行动后一段时间，才出现后果。祂这样做，为的是给我们有选择顺服的自由，有接受恩典的空间，仍可从引向死亡的事情回转过来。

　　由于我从事医疗工作，主要是从这个角度去看对身体造成的恶果。其它社会性的后果，也必须从整体政策着手处理。当然还有情感的代价，有不少人活生生的经验可以作证。最后是属灵的代价。人有自由意志，可以选择离弃神，这是个真正的选择，不过却是一个坏选择；结果是灵魂的死亡。

　　我们若否定自己的罪，那么，就否定了需要基督改变人的大能。当人尝试按照神的要求而活，便会体会自己离标准甚远。福音是奇妙的好信息，基督在我们还作罪人时为我们死；祂赦免我们，使我们自由，可以得着圣灵的能力而活，享用神美善的恩赐。这恩赐包括了爱情与性爱。

　　神呼召我们怎样生活？因着基督死而复活，神使我们在祂爱子里得蒙悦纳，过去的一切都不计算了。我们被召作神子民、大蒙眷爱的人，以致我们的身体被称为神的殿，是创造万有的主的居所。

　　与此同时，我们很多人仍带着旧伤痕，仍受邪恶的势力驱使，仍有未得满足的欲望。我作为单身的女性，内心仍有许多挣扎，仍时常嫉妒妄想，没有安全感。但当我想起耶稣也曾经历独身的孤寂，我便深得安慰。祂三十三岁死于十字架，却老早已经知道要走这条死的路。祂抱着小孩子祝福时，内心有甚么感觉？祂遇见妇女时，知道自己不会结婚，又有甚么感觉？祂所走的路，远比我要走的路艰难。

　　潘霍华（Dietriech Bonhoeffer）说：“记着，虽然有许多未满足的欲望，仍可以过一个满足的人生。”对我们这些不断因独身、性的倾向而挣扎，最深的渴望也许永不会达成的人，这话是莫大的盼望。对我们这些人，尤其是我们这些人，表达出信靠的心：

　　信靠的人，
路上有欢欣快乐，
有亮光，有热爱，
有生命的奇妙、豪情，有自由。
─卡德（Michael Card）

　　人生中深切的挣扎痛苦，非论证言词可以说清，惟有诗词能表达我们心底的感受，唱出我们的盼望--在一切被造之物的心坎里，依然存着良善，因为有一位恩慈的赐予者。

　　【延伸阅读】

　　《黑夜来临》
文/林宝莲（Poh Lian Lim,马来西亚）

爱，没有回应，
我内里空洞。
我受困如囚，
只有你的名字，回响着。
从那无力的手指，
飘落满掌干草，
因着漫长炎夏煎熬，
在心爱小园里，枯死了；
疲累的冀盼，双眼困倦，
雨，毕竟没有来（泪水不足养活它）。

一年了，伤口仍在等待，
誓死不休的苦味，阵痛不停的渴欲；
有时狂热，有时冰冷发颤，
深入骨，宽无边，噬咬如烈火。
清晨起来，春满室，甜如蜜，
窗边透光，温暖渗溢。

紫罗兰在阳光下雀跃、灿烂盛放。
全地光明闪耀，蓝的、金的。
下面遥远的车辆在嗡嗡飞驰，
在灰蓝的克逊河旁，
十点钟的寂静里，喃喃自语，
一杯咖啡在手，悠闲自得。
心想，没有错过甚么吧，
不上那一堂课；在这里
坐一会儿更称心，
听着弦管涓涓响着。

突地，心中刺痛绞扭，
竟想起了你，来得比欲念更闪快，
（封闭了的往事，明朗的阳光闪烁着）
痛楚连呼吸也感觉到。
我认出
熟悉有如仇敌的形象，
发出一声震天的悲鸣，
抹尽一切人性的感情与胃口，
是我往时往日绝望的渴欲。
我挣扎，拚命伸手扯住
这痛楚，活在我心的跳动里。

在不知不觉的黑暗中，
流着苦涩的泪，
向深渊抛下绳索，
无尽期的付出，
祷告，带来舒畅，
就在这一夜。

我来到永在者面前，
祂慈怜忍耐
常经忧患
坚稳如盘石，疑问掷过去
如海浪四散。
进入寂静
如母亲的手，劳累而亲切，
那里有怜悯的空处，有安歇的空处，
亲密恩慈的地方。

我真会知道么？
到那一天
那高昂欢欣飞跃的喜乐，
那轻快的欢愉？
我向天地敞开心怀，
雨洒润湿，日晒干涸，
稻草人站在空旷田野间，
快乐自由。
四季轮转如鸟飞翔
在我怀抱里
通透明净，不再恐惧。

爱使我空明，
爱使我痊愈。
我们夜里去，夜里
寻那源头。
一心只渴慕那光，
一心只渴慕那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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