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在天上，在地里，在海中，在一切的深处
是谁把伟大的宇宙和我们灵魂的理由
描绘成灿烂的霞光，是谁轻易把生命的法则
记录在万物的吟唱里，是谁把光和春天的细语
交给吹管风琴的、弹奏月光曲的
以及吐露鲜花秘密的那个终极歌手的唇上
我目睹着一个站在世界边缘，比边缘更高
卑微却有智者的尊荣，向上仰望又静默无声的人
我目睹他心灵深处的繁华，如水的温柔
我目睹他的无边无际和广袤心胸
还有后面的另一个不可言说之地
那个引人注目，微风为之驻足，流云为之惊讶
草场上的羊群为之跳跃奔跑，野地的百合为之吐露芬芳
连寒冬熟睡的刺猬也因之激动不已的人就是他吗
他正置身其中为我们注解关于存在的真正涵义
他正在那个迷宫之地为我们把持多年以来
人们无法抓住的绝对真理之光
二
他走在一条显示艰巨性的路上
如羔羊，又如狮子
从一个终极到另一个终极
谁能像他用恐怖的刑罚，蔑视者的仇恨
无穷无尽的鞭伤、患难，以及死囚的唾骂
在那个白骨如干柴，血泪如溪之地
止息了酒徒的欲望，唤醒了狂人的迷乱
在弯曲的人性荒漠中扭转了沦丧者的思想
谁能像他为死荫中的人在至高者面前提出永生的诉讼
谁能像他在暴风雪的寒夜给人类点燃生命的圣洁烛光
三
我看见他在绝对中幸福地舞蹈
我看见他在怒洋的中心驻足歌唱
我看见他的脚步践踏在黑暗可畏的身躯上
我看见他锐利的言语如同麦芒刺透了寒冷冬天的心房
他对真理的执着比贫穷人对食物的寻找更强烈
他对良善的持守比殉道者对光明的向往更荣美
他的美德比酒中的极品更香醇
他的信实公义比山中的顶峰更加高耸
他是完全不可能的可能者
他是绝对背后的唯一绝对者
生命因他到来如同晚风奏响了最美的诗琴
火中的凤凰因他的再生吟唱起天堂的颂语
四
况且他曾在一个不可知的地方为我们付出的
又不仅仅是付出，他在世人灵魂的隐秘之地
为我们流尽的鲜血绝不仅仅是鲜血
谁敢说没有他世界的大同和自然的平安会真实地到来
谁敢说拒绝他百灵鸟在夏日的清唱剧还有美丽的意义
有了他的同在刽子手还能拿起杀死灵魂的屠刀吗
因他脸上自信的面容无家可归者看见了久违的归宿
他可以使被囚的出监牢，被压制的得自由
而一切瞎眼的难道不是因他的缘故结出光明的美果吗
哦，他是万人中的第一人，圣者中的至圣者
他是绝无仅有的意义，他是独一无二的价值
五
今天我要和朋友们一起站在世界的东方歌唱
给至高者儿子的颂词绝不仅仅从嘴唇发出
这是一种流奶与蜜的颂赞，一种从灵魂而来的溢美之辞
就像看见不止息的歌声仿若秋天的海鸥在空中飞翔
那不停止的赞美比闪电后的雷声更紧密
就像不变的忠诚比盘石的坚立更伟岸
那荣耀的诗篇发出灿烂的光辉镶嵌在湖蓝的海面上
谁能与他比肩呢？谁能够在他面前揭开“一切”的帷幕
谁能像他在死亡的恫吓中给死亡下了毁灭的通知书
他是终结者，但他竟然在终极中又一次启程
他带领我们开着真理的破冰船，驶向后无来者的港湾
摆上自己
他使我胸佩鲜花，扬眉吐气
他使我恒久忍耐，享受安息
作者：杜商中国大陆基督徒，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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